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來源丨鳳凰網財經《IPO觀察哨》 近日,自然堂全球控股有限公司(下稱“自然堂”)正式向港交所遞交招股書。堂闖這家擁有24年歷史的家族絕對配资官方开户國貨美妝品牌,在家族企業(yè)的控股底色之下,終于開啟資本化進程。研發(fā)嚴重 根據招股書,人陷入風近年其營收增長略顯疲軟,偏科凈利潤振幅較大,堂闖但以2024年零售額計,家族絕對自然堂為中國第三大國貨化妝品集團。控股 但值得注意的研發(fā)嚴重是,一直將“科技美妝”作為品牌定位的人陷入風自然堂,“重營銷、偏科輕研發(fā)”的堂闖結構性矛盾突出。2022年到2025年上半年,家族絕對過去三年半其累計研發(fā)投入僅為3.48億元,只是2024年單一年度銷售及營銷開支的13%。 這一商業(yè)策略,已為品牌帶來切實風險。在過度依賴明星營銷的策略下,近期其全球護膚代言人虞書欣陷入家族資產風波,使品牌面臨聲譽牽連。 與此同時,配资官方开户消費者端的反饋也值得關注。在第三方投訴平臺上,與自然堂相關的投訴詞條累計達1627條,其中有多位消費者反映使用產品后出現(xiàn)過敏等不適癥狀。 01 “科技美妝”的悖論: 營銷投入“高人一等”,研發(fā)投入“矮人一頭” 根據招股書,自然堂近年收入雖保持增長,但增速已明顯放緩,背后隱藏著利潤波動劇烈、營銷費用高企、研發(fā)投入薄弱的問題。 營收方面,2022年至2024年,公司營收分別為42.92億元、44.42億元和46.01億元,2024年同比增長約3.5%。2025年上半年實現(xiàn)營收24.48億元,同比增長6.43%。增長還算穩(wěn)定,但增速相較于部分已上市同行,如2024年珀萊雅營收同比增長21%、上美股份同比增長62.1%相比,增長動能稍顯不足。 與此同時,公司凈利潤表現(xiàn)也不穩(wěn)定。2022年至2024年,凈利潤分別為1.39億元、3.02億元和1.90億元,2023年同比大幅增長117%,而2024年則下滑37.1%。 在毛利層面,自然堂的毛利率持續(xù)改善,從2022年的66.5%上升至2025年上半年的70.1%,但并未轉化為穩(wěn)定的凈利率。2022年到2025年上半年,其凈利潤僅為3.2%、6.8%、4.1%和7.8%。 
來源/招股書截圖 這一反差背后,是公司“重營銷、輕研發(fā)”的運營模式影響所致。這是當前國產美妝行業(yè)的普遍現(xiàn)象,但即便如此,自然堂營銷與研發(fā)投入的懸殊程度仍尤為突出。 2022年至2025年上半年,自然堂的銷售及營銷開支分別為24.45億元、24.06億元、27.17億元和13.47億元,占各期總收入的比例均超過五成,分別為57.0%、54.2%、59.0%和55.0%。 尤其是在凈利潤明顯下滑的2024年,就是與營銷開支上漲有關,當年高達27.17億元,是當年凈利潤(1.9億元)的14.3倍,是研發(fā)投入的29.9倍,占當年營收的 59%,這一費率高于珀萊雅(同期47.88%)、上海家化(同期 46.7%)、貝泰妮(同期49.97%)等同類企業(yè)。 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,公司研發(fā)投入顯著偏低。2022年至2025年上半年,累計研發(fā)開支僅為3.48億元,只是2024年單一年度的營銷開支的13%。更值得警惕的是,研發(fā)費用率呈逐年下滑趨勢,從2022年的2.8%降至2024年的2%,再下滑至2025年上半年的1.7%。 這低于不少同類企業(yè)。如2024年上海家化研發(fā)費用為1.5億,是自然堂(約 9100萬元)的1.65倍,研發(fā)費用率為2.66%,高于自然堂的2%。貝泰妮研發(fā)投入2.95億元,是自然堂的3倍多,研發(fā)費用率 5.1%,也高于自然堂。2024年,珀萊雅研發(fā)費用率為 1.95%,與自然堂接近,但珀萊雅同期研發(fā)投入絕對值(2.1億)是自然堂的 2倍多。 投入的結構比,對比更直接。2024 年自然堂營銷費用是研發(fā)費用的 29.9 倍,而珀萊雅這一比例為 24.6倍,上海家化為17.6倍,貝泰妮為9.7倍。 盡管自然堂在招股書中強調“科技美妝”,但研發(fā)投入與營銷投入的懸殊差距 ,不免讓市場對其“科技美妝”的內核打上一個問號。 02 IPO前夕代言人陷家族資產風波,暴露重營銷模式風險 在重營銷策略下,自然堂代言人陣容幾乎均為當紅流量明星,如虞書欣、趙露思、王一博等。但這一策略也讓自然堂面臨相應的風險。 正值沖擊港股IPO的關鍵時期,自然堂全球護膚代言人虞書欣陷入一系列風波。 
來源/微博截圖 據媒體此前報道,財經博主 “老潘財商” 在發(fā)布的系列視頻《家里有礦》中,質疑虞書欣的父親虞某杰通過關聯(lián)企業(yè)非法占用國企資金15億元,并指出其公司稅負率異常,疑似存在偷稅漏稅或財務數據造假問題。 虞書欣工作室與家人此前有所回應,稱其控股的華尚礦業(yè)僅為財務投資者,未參與新鋼礦業(yè)決策,且交易均通過公開招標完成,強調15億元交易為正常商業(yè)往來,不存在利益輸送。但因缺乏硬性依據,回避了財務數據等核心矛盾點,未能完全按平息質疑。 在8月29日,自然堂推遲了原定由虞書欣出席的直播活動,此后一個多月時間里,其官方微博未再更新與虞書欣有關的新物料,但目前其微博置頂物料,依舊為虞書欣相關。 
來源/微博截圖 對正處于IPO關鍵階段的自然堂而言,此次事件也凸顯了其固有的商業(yè)模式風險。在高度依賴明星代言與流量曝光的運營模式下,一旦代言人出現(xiàn)此類聲譽危機,不僅使巨額營銷投入難以達到預期效果,還可能引發(fā)“代言人風險”的連鎖反應,導致品牌價值受損。 另外值得注意的是,在第三方投訴平臺上,自然堂相關投訴累計已達1627條,其中不少涉及產品使用后出現(xiàn)過敏等不良反應。 
來源/某投訴平臺截圖 具體案例顯示,有消費者在抖音商城購買“男士冰川露”使用后嚴重過敏,客服僅同意退貨,拒絕承擔治療費用;另有消費者反映,使用一片面膜即出現(xiàn)過敏,商家卻拒不退貨也不賠償;還有消費者在試用卸妝油過敏后,退回正裝仍遭拒絕退款。 此外,有消費者質疑在抖音自然堂官方旗艦店購得疑似假貨,導致家人使用后過敏,而客服未能提供有效解決方案。 03 IPO前引入外部投資,難改家族企業(yè)底色 自然堂的家族核心是鄭春穎、鄭春彬、鄭春威和鄭小丹四兄妹。上市前,四人通過一系列離岸公司及直接持股,共同控制了自然堂全球控股有限公司約87.82%的投票權,形成了絕對控股。 這其中,鄭春穎是公司的核心人物。公開資料顯示,鄭春穎出生于遼寧省遼陽市一個農民家庭,畢業(yè)于東北財經大學,后來任職于遼陽市財政局,擁有了“鐵飯碗”。在20世紀90年代的改革浪潮中,他選擇辭職下海,嘗試過經營美容院等多種生意。在2001年創(chuàng)立了伽藍集團,并推出了核心品牌“自然堂”。 
圖源網絡 在自然堂IPO過程中,其鮮明的家族企業(yè)特征是市場關注的焦點之一。 這樣的股權結構,在由創(chuàng)始人驅動的企業(yè)中頗為常見,但也易引發(fā)市場對其公司治理和小股東權益保障的關注。 在公司權力架構中,鄭氏家族占據了關鍵位置。鄭春穎作為創(chuàng)始人、董事長兼首席執(zhí)行官,是公司的靈魂人物。他的兩個兄弟鄭春彬和鄭春威,是執(zhí)行董事,妹妹鄭小丹則擔任非執(zhí)行董事。即公司9名董事成員中有4名來自鄭氏家族。 或許是為了應對這些市場關切,為上市增添籌碼,自然堂在遞交招股書前進行了一輪融資。全球化妝品巨頭歐萊雅通過旗下公司美町累計投資約4.42億元,獲得了6.67%的股份。同時,專注于消費領域的加華資本也投資3億元,拿下4.20%的股權。 
來源/招股書 這輪融資后,自然堂的估值超過71億元。 盡管引入了外部股東,鄭氏家族仍掌握著公司的絕對控制權。如何在保持家族控制力的同時,回應資本市場對現(xiàn)代化企業(yè)治理的要求,將是影響自然堂長期發(fā)展的重要因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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